修双手交握放在膝上，面无表情地冷冷道：“我不认为红茶可以和血族相提并论。”
海洛伊丝颇不赞同地摇头：“噢不，它们是艺术，血族也是艺术，为什么不可以？”
若娜依在修怀里，视线始终停留在他面容冷峻的脸上，见即将陷入沉默，适时地咯咯笑道：“您想说的到底是什么？”
“你这礼仪真不艺术。”海洛伊丝微微颦眉，却碍于修在场没有深究，转而切入正题，“修，你一门心思想致安格斯于死地？”
修不置可否，挑眉反问：“你的立场？”虽然是在询问，修从表情到语气都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，往好了说也只能称作冷静。
“当然是密党。”海洛伊丝毫不犹豫地回答，再次抿一口红茶，缓缓道，“我一向选择能尽早赢得胜利的一方，就如当初加入密党而不是魔党。”
古时血族内部的千年圣战，因为人类的插手早已停息，自己可不希望再被卷入纷争。艺术家应当为艺术献身，而不是虚名薄利抑或皇图霸业。
修满意地勾唇笑道：“我庆幸你一如既往地信任梵卓族。”
海洛伊丝微微点头，眼神却并无赞同的意思，修看得清楚，却也视若无睹。既然坦言立场，她便表现些诚意，继续道：“昨天我在中国，得到一个挺艺术的消息。”
修终于忍不住问：“这么多年了，你就不能换个形容词？”
“不能。”海洛伊丝理所当然地回答，轻轻闭上眼，膜拜一般沉声道，“虽然艺术神圣不可侵犯，但它又随处可见，这种矛盾正是艺术的魅力之一啊。”
“……你继续。”
海洛伊丝用手指绕着自己的卷发，玩味地轻笑道：“一个人类曾经闯进安格斯的城堡，而那么傲慢的安格斯，放任他安然无恙地离开，仅仅因为一个女人——那夜屠杀唯一没被他当成敌人的活物。”
“哦？”修挑眉，回想起舞会上安格斯的女伴，嘴角牵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微笑，“的确是个不错的消息。”
两人对视，无需多说，心里已经有了无数可行的方案。
若娜见修露出几分喜色，恰好好处地插一句：“不愧是托瑞多族的艺术家。”
虽然海洛伊丝清楚是吹捧，并且很是不屑，却还是没止住嘴角微微扬起的动作：“不过要利用人类，真不艺术。”
修丝毫不为所动，微微眯起双眸，赤瞳如血夺目而妖异，倒映着窗外清冷弯月，透出几分狠戾：“我只要赢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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