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崖上。
这几天来的大雨终于结束，天边露出了绚丽的彩虹。
“好美的彩虹……你曾经说过的。”雪女的眼神有几分惊喜。
虽然，最后还是没能逃过。
差一点他们就能成功摆脱追兵，只要在这座山脉与赤练会合……可是，就差一点，慢了那么一点，导致现在被逼到了这里。
这里，应该就是逃亡的尽头了。
很快那些人就会追上来，把他们抓回去，碎尸万段。
然而在这几天的逃亡中，雪女已是爱上了高渐离。他对她的体贴与呵护，他为了她所做的守护，都让她不能不感动。
而且，高渐离不介意她的过去，也不介意她终身不嫁的誓言，无需名分，只求陪伴她到天涯海角而已。
一只雪燕停留在雪女的手指上。
“北岭有燕，羽若雪兮。朔风哀哀，比翼南飞。一折羽兮，奈之若何。朔风凛凛，终不离兮。”看到雪燕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这首诗，倒是挺切合现在的情况。
他们相拥坠崖，没有悲伤，只有无悔。
在他们坠崖后没多久，追兵追了上来，估计他们是坠崖了，便也离开了。在这之后，赤练才赶了上来。
“还是晚了一步么……”赤练表情复杂，她刚才站在另一座山峰上，亲眼看着他们跳下去。但山峰之间相隔甚远，来不及救援。
她将雪女看做另一个自己，希望她的逃亡能够成功。然而最终只是换来了数天的自由，而后便粉身碎骨。
“你所目睹的每一个令人扼腕叹息的结局，都是轮回的宿命。”
一个清脆的稚嫩声音在耳畔响起。
什么人？她竟然没有察觉到！
“我叫莞尔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面前的女孩不过十来岁，一身黑衣，胸口处佩戴着隐蔽的阴阳图案。看似清纯可爱，却又无端地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。
莞尔，这名字有些耳熟。
赤练思考了一会，很快，一段尘封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展开。
当年参加江湖新秀大会的时候，三皇子用卑鄙手段对付强者，给莫珊和陆云下了蛊，据他们描述，是一个小女孩救了他们，那小女孩的名字，就叫莞尔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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