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安颐墨浅浅一笑，显然是不放在心上。淡淡抬手，酒盏中酒便一饮而尽。一旁的刘羽清暗暗咬牙，对她漫不经心的态度很是不悦。
如此，令她如何享受给那小贱人添堵的乐趣？！
安颐墨抬手示意，一旁的侍女便赶忙为她斟上酒。安颐墨垂下头，发丝轻撩过玉颈，妩媚惑人。望着无一圈波澜的酒水，酒水中映出她绝色的面庞，眼眸深沉晦暗，细看却是灿若星辉。“刘姨娘说的这叫什么话？墨儿怎会低看了刘姨娘呢，至于认为刘姨娘低贱，又是从何说起？只是姨娘这话，墨儿着实不好回答，怕是……无意驳了刘姨娘。”
刘羽清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。安颐墨……怎么如此作答？
安颐墨看着她，饶有兴致地挑眉：“刘姨娘可想获知？”
刘羽清闻言，压下心底的疑惑，化开面上的惶恐，笑着说道：“若三小姐愿意告知，自然是极好的。”又含笑看向安敛瑶，眼底是满满的宠爱：“二小姐她，几般才艺俱全，当是绘画最为薄弱了。”
身为姨娘，是没有资格称呼亲女儿为女儿的。因为她们是姨娘，若直白些说，她们也不过是比下人尊贵了那么一点点。
这是刘羽清心底最不愿触及的痛，为这种奢望，她注定穷极一生，于沈潞儿相斗。
没有人不明白，于正室为敌的侧室，下场往往是极其惨烈的。除非，她是极得宠爱的。然而，不自量力的人，都喜欢赌。
安颐墨淡淡一笑，也没有理会她们那母女情深。只是平静地回答：“倒也没有姨娘所说如此高深莫测。墨儿平日，常与贵女结交，”特意强调了嫡女的特权，并满意地看见刘羽清暗暗地撕裂了手帕，“当中倒也不乏些画技高超之人。不过平日里闺房中戏耍，也零零散散学了些技巧罢了。”
刘羽清听着她前半句话，正暗暗咬牙，听见后面这话语，却是突然脸色微白。
她没有中套？
她怎么懂得如此回答？她的答话，竟当真驳回了她先前的话语！
她先前那看似不过随口一提的询问，却是咬准了安颐墨不是在外拜师，便是房中自学。如今被安颐墨这般答话，加上之前不经意一提，岂不是摆明了她特意给安颐墨添堵吗？
刘羽清心惊地抬头，却恰恰撞上了安颐墨清澈却幽深的，似笑非笑的眼眸。
可怕。
在场众人都是心思通透的主，自然很快就有大部分人领会。就连安洪庆也微微皱起眉，似是质疑地转向刘羽清。那眼神，看得她心惊！
她僵硬着笑，额上冒汗地答：“原……原来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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